黔東南是現代文明和農耕文明的交融帶,在復雜的文化歷史變遷過程中,留存了大量以生態民俗為特征的文化。本文主要研究生態民俗文化對新農村建設的現實意義。
《中國農業綜合開發》是一部圖書,本書分為總論篇、項目管理篇、資金管理篇、組織管理篇、前景展望篇共五篇二十二章。分為總論篇、項目管理篇、資金管理篇、組織管理篇、前景展望篇共五篇二十二章,以加強農業基礎設施建設,提高農業綜合生產能力為主要內容。
在黔東南少數民族村落里,作為鄉土民俗的生態文化是在聚居地的自然環境和農耕文化的共同作用下形成和發展起來的。民俗的生態性表現了人們強烈的鄉土意識和群體性地域觀念。在黔東南流傳有大量的表現這種鄉土觀念與家園意識的諺語,如“故土難離葉落歸根”、“美不美,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等等。在這些少數民族地區,一村一寨,人們聚族而居,由于長期的勞動協作與頻繁交往形成了他們彼此之間的相互依賴與信任,拉近了他們與同宗族或其他宗族之間交往距離,在交往的過程中形成追求利益的共識以及彼此遵守的行為規范與道德禮儀,為生態民俗文化的傳承與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環境。
1、聚落生態區位與居屋型式
“聚落”(settlement)一詞的原意是指區別于都邑的居民點。但現多指人類生活地域中的村落、城鎮和城市[1]。黔東南少數民族聚落的生態區位由住宅、耕地、林木及河川、道路等元素組成。同時,耕地與住宅以及住宅之間的配置關系、耕地的區塊劃分、道路網及水系構成、地形特點及林木種植因素,都直接影響著生態區位的構成。有房屋必有森林樹木,有村寨必有悠悠碧水,民居依山傍水而建,生活憑山借水繁衍,已成了黔東南少數民族聚落環境的基本特征。在這里,人與自然相互依存,和諧統一,并形成了天人合一的有機整體。
從外部環境上看,有些聚落多選深山峽谷隱蔽之地,依山順勢,擇險而居,聚族而立,自成一體。綜觀全局聚落建筑錯落有致,鱗次櫛比,層疊而上,尤顯緊密團結。也有一些聚落由于受一些古樸的風水學影響,所處河流環繞地帶,河道的走向、寬窄變化以及水的清澈度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景觀特征。在不同的聚落
環境中,人們對于入口處的選擇和打造也匠心獨運的,其中以侗鄉的寨門最為講究,人們在進寨前必須經過一座木橋才能入寨,這就是著名的“風雨橋”。由于聚落各自生態區位的不同劃分,人們對居屋的使用價值及功能取向也是不同的。如苗族民眾大部分房屋就選擇依山而建,在陡坡上搭建“T”字形結構,一半靠山,一半向前臺撐出。臺下以木柱支撐,上面鋪上木板,周圍用木板相隔,上面兩層作為人的活動空間,底層則為圈養牲畜或堆放雜物之用。房屋一般為三層,臺上臺下連成整體,屋頂呈“人”字形樣。居屋背靠大山、正面開闊,利于生產與生活;房屋擋風向陽,能減少寒氣壓迫,四周搭配綠化植物,前方陽光充足,空氣流通,視野遼闊亦無阻擋。同時,房屋在內部空間的功能分割上立足于最樸素的自然原理,后半部分幾乎沒有什么隔斷,人的室內活動空間直接跟后山相通;而前半部分則力求將太陽光引入室內環境,讓自然光照射到室內盡可能多的區域,以滿足人們的視覺需要,這是一種適應濕地環境的桿欄式建筑型式。
生態區位與居屋型式是聚落大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生態區位的劃分離不開居屋型式、耕地、水系等的布置。相比之下,居屋作為人們日常的活動場所,其作用尤為重要,居屋親近自然和開放的室內空間設計理念,不僅增加了人的活動范圍,同時也充滿著人類本性對自然界的無限贊美和眷戀,將人類的生活與自然界的節律緊密地集合在一起,為生態區位功能作用的發揮以淋漓盡致。
2、原始信仰與生態基礎
所謂原始信仰是人類在經歷對大自然的生存體驗過程之后而遺留下來的產物,是一種原始的思維模式。它包括自然崇拜、動植物崇拜等。由于居住環境的特殊,釀造了黔東南少數民族富有特色的山地文化特征,在他們的眼里,山水是一切動植物賴以生存的物質基礎,同樣也是祖先和神靈的所在。鄉人們在山水之間尋找在此繁衍生息的機會。水源和山地,在這些樸實的鄉人們心中是上等的財富。由于水資源永遠是人們生存不可缺少的元素,人們對其產生了良好的依附性,自古就有了對水的親近和崇拜意識;而樹則作為他們跟山地密切聯系的特殊符號,不僅代表了人的生命形式,還作為人類生存物質依托和精神信仰的雙重意義。同時,以樹為代表的一切植物為人們提供了必要的衣食資源和棲身材料。樹木是繁育之本,生存之根,也是族群認同的標志[3]。在這里,樹已成了人們對植物的崇拜,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為延續本民族生生不息的獨特生命形式。樹是山神的衣裝,是村落的“保護神”,人們都寄希望于樹護佑自己平安吉祥[4]。其中以苗族對楓樹的崇拜最為典型,除此以外,還有柏樹、松樹等。在人們心里幾乎樹林都是自然之神,自始至終敬畏著、膜拜著、呵護著。這些源于植物崇拜所產生的原始信仰,既符合少數民族民眾同自然界交往的心理特征,也符合“物質決定意識”的哲學理念。
在不同的生存環境中,人們對環境資源的理解和認識也有區別,因而對于資源的利用也有較大差異。
地處亞熱帶和寒溫帶的黔東南被人們冠以“地無三尺平,天無三日晴,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的整體概述,有些地方雖然水源條件較好,由于受山地條件的限制,難以發展大規模農業,但對于畜牧業的養殖卻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例如在一些苗族聚落里就有民眾從事專門的畜牧放養。同樣,侗族民眾憑著自己對水稻培植的豐富經驗把不適合栽種農作物的山地利用了起來,形成和發展侗族特有的育林習俗,使其獲得了更多的木材源和收入來源。同時,在這種運行良好的循環經濟體系下,也為許多民俗系統的生成烙下了深深的生態印記。如侗族民間的“女兒杉”,即父母在女兒出生時與族親合作栽培一片杉林,并以女兒的名字來命名,杉林在女兒長大后婚嫁之時一次性砍伐,所獲收入全部用于女兒的嫁妝上。其次,某些聚落看似資源極為緊張,而人們生活狀況卻并不貧窮。例如在黔東南的月亮山、麻山、瑤山等苗族和瑤族的聚居地,每年這些地方的人均糧食收入不會超過三百斤,遠遠低于全國的溫飽線,長期以來都被政府視為極難解決溫飽問題的貧困地區。在經過詳細的調查之后發現,這里不但沒有鬧過饑荒,甚至還有超生的現象。原來在與自然界的長期交往過程中,人們已形成了一套成熟的對自然資源利用的方法,比如當地還有一百多種野生動植物可供人們用作食物和飼料[5]。
自然環境能夠影響人類的存在和發展,通常在意識的能動作用下,人們對所處的自然環境也會有自己看法和資源利用觀念。這是人類和動物的本質區別,也是人類獨有的文化現象。
綜上所述,展現黔東南少數民族民眾的資源觀念與民俗系統的雛形,它既受民俗信仰方面的影響,也跟人們的某些傳統觀念和對自然資源的運用能力相關。文章從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作了剖析,挖掘生態民俗文化對人居環境建設的現實意義,皆在結合現階段我國大力推行的新農村建設以發揮積極作用。生態民俗文化與人居環境建設具有相輔相成的作用,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要實現資源觀念與民俗系統的成功構建,都將息息相關地域環境以及人們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所傳留下來的民俗文化,這是新農村建設的突破口,也是實現新農村良性發展的有效途徑。
參考文獻:
[1]金其銘著《農村聚落地理》[M]科學出版社,1988年4月第1版1頁
[2]江帆著《生態民俗學》[M]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3年5月,第175頁。
[3]李明權《和自然和諧共生的建筑設計方法初探——貴州黔東南地區民族村落研究的啟發》[J]重慶大學工程碩士學位論文,第12頁。
[4]《苗族史詩》[M]馬學良、今旦譯注,中國民間文藝出版社1983年版。
[5]楊庭碩《被調查對象的認知特點不容低估——苗族文化調查難點例釋》[J]載周星、王銘銘主編《社會文化人類學講演集》第298-299頁,天津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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