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10 | 教育相關
一、中國自古就有重視才情風貌教育的文化傳統(tǒng)
《呂氏春秋·古樂》里有這樣一段文字:“昔陶康氏之始,陽多滯伏而湛和,水道蜜塞,不行其原,民氣郁闊而滯著,筋骨瑟縮不達,故作為舞以宣導之”,這說明堯的時期,人們已懂得歌舞的健身作用,并用來鍛煉身體,到了周朝,周公素有多才多藝的聲譽,他曾自謂:“予仁若考能多材多藝,能事鬼神。’,〔’]周公的才華充分表現(xiàn)在他對“六經(jīng)”與“六藝”所作的貢獻上,“六經(jīng)”即《詩》、《書》、《禮》、《樂》、《易》、《春秋》,“六藝”即“禮、樂、射、御、書、數(shù)”,尤其是西周的“六藝”教育,比同一時期的世界其他各國的教育內(nèi)容,具有明顯的優(yōu)越性,孔子在闡述“六書”“六藝”的重要性時說到:《詩》是一種藝術表現(xiàn)形式,具有某些形象思維的特點,有獨特的社會作用和教育作用,“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近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于鳥獸草木之名。’,川認為《詩》有四大用途:一、“可以興”,即學《詩》可以學會比喻聯(lián)想,托事于物,因物寄興,能激發(fā)情感,表達志向,同時,通過學《詩》可以培養(yǎng)學生的思想和聯(lián)想能力。二、“可以觀”,可以學會觀察社會的風俗習慣,能知國家盛衰,所謂“世治亂不同,音亦隨異”,還可以通過詩歌藝術形式培養(yǎng)學生的觀察力。三、“可以群”,《詩》教人溫柔敦厚,能改變?nèi)溯p薄忌妒的惡習,有培養(yǎng)人合群性的作用。另外,《詩》是一種藝術表現(xiàn)形式,容易引起人們思想情感的共鳴,能增進情誼,有助于人們互相切磋學問,砒礪品行。四、“可以怨”,具有諷諫作用,這一點已被當今的人們所揚棄。至于“樂”,孔子認為,《樂》和《詩》是相連的,“樂”是曲調,“詩”是歌詞,“樂”在孔子心目中占有很高的地位,經(jīng)常與禮相提并論,孔子要求他的弟子要“立于禮”,“成于樂”,他認為,“樂”可以陶冶人的情感,形成人的性格,“樂,所以修內(nèi)也,禮,所以修外也。禮樂交錯其中,發(fā)形于外,是故其成也擇,恭敬而溫文”。[sJ孔子和前期儒家對樂的社會作用的重視,在中國教育史上,是空前的。
孔子本人也不是一個老古板,也不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讀一讀《論語》,片言只語,有情有趣,其哲學思想見解是很高明的。孔子是一個大家,擅長音樂,擅長藝術,對玉石有極高的鑒賞力。他善于操琴鼓瑟,還喜歡擊馨歌詩,他在齊國聞《韶》,竟著迷到“三月不知肉味”的程度,甚至于在周游列國中斷糧絕食,弟子病倒的情況下,他依然“弦歌不衰”。直至死神降臨之前,他還唱出:“泰山壞乎!梁柱摧乎!哲人衰乎!”川的悲壯之歌。孔子的教育內(nèi)容除“六書”之外,還有“六藝”,“六書”偏重于文化知識,屬于文的范圍,“六藝”則偏重于才能和技術的訓練,正因為此,孔子才能“有教無類”,因材施教,成為“萬世師表”。他培養(yǎng)的學生中,德行、言語、政事、文學四方面都有出眾之才,“德行:顏淵、閡子賽、冉伯牛、仲弓。言語:宰我、子貢。政事:冉有、季路。文學:子游、子夏”。川到了魏晉南北朝時期,出現(xiàn)了“才性之爭”,“才”指才能,“性”指德性,也就是說,對于人的教育,是重視德才兼?zhèn)淠?還是重才不重德呢?或是重德不重才呢?他們認為,固然教育能培養(yǎng)出一批才性結合即才德兼?zhèn)涞娜耍吘故巧贁?shù),大量的事實是:有的人長于益德,有的人長于才能。“士或明哲家實理,或態(tài)行純篤,二者不可兼。”“茍有才智,而行不善,則可取”。[6]因此,培養(yǎng)人才,須注意才性“二者不可兼”,有的學生長于德,有的學生長于才,不能求全責備。應重視發(fā)揮學生的長處,發(fā)揮學生的長處,觀點正確與否,尚待商榷,但不可否認的是魏晉出現(xiàn)了一大批以才情傲世的才子,阮籍、向秀、山濤等成一時之盛,“魏晉人物晚唐詩”,他們的才情風貌為萬世景仰,至今被人追憶。
凡是有創(chuàng)見的人,無論是偉入還是學者,幾乎都具備一定的才情風貌,都散發(fā)著獨特的人格魅力。
二、重視才情風貌教育是當今社會的必然抉擇
世易時移,今天的社會同我們的祖輩相比有巨大的變化,社會結構變得越來越復雜,分工愈來愈明細,新的變化不斷地展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如同多幕電影一樣,為了適應當今的社會,學校教育也正圍繞“工作”這個支點設置了大量新的專業(yè),為工作而教育成了一種時尚,教育結果被看作是工作的前提,是為工作而作的準備,教育是為工作而教育,而不是為文明而教育,是為了工作而生活,而不是為了生活而生活。
大學生普遍沒有意識到生活是自我實現(xiàn)的過程,它是直接的,單純的,無需間雜任何生活以外的東西,因為只有這樣生活才會落實。也就是說,當我們在不理會名利,不理會地位權勢,不摻雜其他文飾性的防衛(wèi)機制時,才能感受到自在的喜悅。他們的精神生活喪失在對物質的追求之中。以擁有物的多寡來鑒別生活是否光彩。他們把奉行幾千年的倫理和道德,視若具文,當作故宮里的古董、珍玩來談論,或者當作裝飾品來打扮自己,而很少能把它當作生活的格律和引發(fā)精神振作的火石薪傳。他們很愛面子,卻打腫臉充胖子。愛說冠冕堂皇的格言,骨子里則說而不做。他們愛講情面,但往往把是非與情面攪不清楚。而歸根結底是為了追求物質意義的天性,天生嚴重的割裂,產(chǎn)生了強烈的不安和空虛感。
他們把進步錯當流行,把標新立異當作創(chuàng)造,把縱欲當作自由,很多人的精神生活是否在退化。他們失去毅力,失去任重道遠的耐力,失去人能弘道的本性。于是在心理上顯得很脆弱,不能作持平的判斷。只要四周的人怎么說,就跟著怎么說。他們藐視古人,也看不起他們周圍的人和事。同時,他們也找不到自我,雖然我們在理念上是德、智、體均衡發(fā)展,但實際上是為了升學。很多人選擇了無止境的考試與讀書競爭,認為只要考人大學就有了前途,就有了對生活的交待。大學生的理性與情感往往因為記誦太多考試的瑣碎題目,而疏忽對性格與情感的引導,變得有些疏離。學校成為讀書或升學的地方,而不是孕育生活智慧與心智的地方。